文绮径直揪下那朵打焉儿的花骨朵儿,将它用指甲连根捻断,随手丢在地上,旋即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了上去,将最后那点生机都磨灭在了脚下。她款款走出花圃,将水壶放在后院的石桌上,抬手将落到耳侧的秀发重新别回了耳后:“按原计划。”
终年呆在不见天日的石室里,她的皮肤都是惨无人色的瓷白,唇间点着的朱红越发显得耀眼灼人起来,抿唇微笑时,眸中像是望不见底的幽幽深潭:“年初十三部族刚闹了一次羊瘟,正是想方设法抢掠囤积过冬资源的时候,也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我等了那么多年,决计不会再空等下去。”她微微抬头看着灼灼日色,双眸眯起,“若他还记得当初血流成河的东宫,就应当自己识相躲开。”
“那些人……我要他们为那场血案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