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点了点头,泓绿复将锦盒阖上,小心放在了一旁,退下时,心里却仍有些不平。
那位薛姑娘,听闻是今春才入京的,想来与陛下他只见过寥寥数面,便让陛下如此用心对待——甚至要这般花费心思,不肯勉强她,不愿用身份地位威迫她。
陛下对薛相爷家的姑娘这般上心,……把娘娘她又忘到哪里去了呢?
泓绿心头忽然有些酸楚,咬了咬唇,娘娘她是那么好,陪着陛下一路建功立业,贤良淑德,可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生前不曾受到陛下这样的关心爱护,便含恨而终,只有死后尊荣,可那又算什么,终究于事无补;薛姑娘又做了什么——这世上,到底没什么公平可言的。
她幽幽叹气,回到承明殿以后,在神龛前静静立了一会儿,望着灵位,黯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