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渐一时犹豫起来。
说到底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似乎是生是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得可怕,只要一刀一剑,就可以头断血流,这在前世已经看过许多,虽然早已经习惯,但并不想再多看几眼。
走到关押徐霜质的牢房门前,衙役拿着钥匙开了房门。
徐霜质看到有人前来,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只抬起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眼中噙泪。她生的灵秀,两只眼睛此刻好像是盛满了水的玻璃碗,只需要轻轻一碰,水就会流出来。
可惜姜渐天生就是无福消受美人恩的瞎子,他脸色算不得好,也并无宽慰的心思,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就是徐霜质?”他之前应该也见过这少女几面,现在境遇却是天差地别,一个为堂上官,一个却是阶下囚。
徐霜质怯懦地点了点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