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骇人的那道自右肩斜贯至腰际,眼下上了药,用纱布紧紧裹着止血,布料边沿已经渗出点红。
韦夫人看了揪心,比伤在她自个儿身上还难受,眼泪再也止不住,怕落在燕策背上,又忙偏过头去哭。
很快有宫人端来两碗药,卫臻脸上早已湿|乎乎一片,忙用袖子草草|擦|了下,坐在床头,怕牵动到他,她只敢挨着个床榻的边。
燕策眼下只能趴伏着,喂药需要用竹管导流,卫臻轻轻托起他的下颌,让他微微仰着头,另一手扶着竹管,韦夫人拿药匙往里面喂药,怕呛到他,喂得很慢。
平日散漫乖张的一个人,眼下趴在这连药都需要用竹管喂,卫臻看着喉间直发哽,心头被人狠狠|攥|着挤。
早知道......早知道下午就不跟他生气了。
他从马车上离开前同她讲话,她也没理。
一想到这些,卫臻眼里的泪就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