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姚洲来病房看过林恩两次,林恩的双腕被捆住,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
因为标记的折磨,他显得极其虚弱,睡也睡不安稳的样子,但醒来的世界对他而言更为残酷,他蜷缩在床上,似乎有种以昏睡逃避一切的感觉。
姚洲一进房间,两名护工就主动退出去了。
为了让林恩静心休息,病房里的百叶窗都已放下,室内昏暗得很。
姚洲站了一会儿就走了,第二次来看林恩时,听见他在昏睡中发出“水”的声音,于是姚洲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自己先喝了一口,再俯身喂给林恩。
喂水的过程不长,林恩大概察觉到了嘴唇上的碾压感,小幅度地挣扎,牵动了捆手的皮绳。皮绳末端与病床栏杆扣住的部分因他的动作而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姚洲直起身盯着他,眼色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