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之和兰司站在窗边,目睹这一幕,此刻心里的想法空前的高度一致。
——不愧是姚洲养的人,逃出生天都逃得这么惊心动魄。
林恩手里的清洁剂没有盖子,手里的打火机熄灭了又点燃,是一种紧绷戒备的状态。
姚洲与他相隔最近,再远几米是白越之和兰司,不出一两分钟花园外面也站了一个人,是高泽。林恩的余光扫到了他。
但是没人敢再靠近过来了,水火无情,而且林恩的语气、神情,都透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姚洲低声叫他,一开口就做出妥协,“你不愿意手术,我们不做。”
林恩提着瓶子的手抬起来,以袖子抹脸,他被烟雾熏得不断流泪,快要看不清了。
瓶口因为抬手摇晃,溅出少量液体,洒落在林恩的脸上肩上。
这一幕把姚洲看得心惊肉跳,几乎快给林恩当场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