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献亭再不敢大意, 退至水榭阶前脚下一点借力腾跃, 随即眼底寒芒一闪手持画戟狠力下劈,长枪应声而断,方贺气血翻涌连退数步、亦只可避其锋芒。
“父亲——”
方献亭见之而惊, 连忙收了长戟阔步上前搀扶父亲,方贺摆摆手, 随意擦去嘴角流出的鲜血, 点头笑道:“倒是又有进益。”
他是独子的启蒙之师,一身武学倾囊相授,如今年岁渐长、却终是比不过少年人了;方献亭扶父亲入水榭坐于石桌一侧,又低头察看对方左肩的伤处, 隐约又见有血迹殷出,眉头不禁皱得更紧, 愧道:“我去请医官来,父亲……”
方贺却浑不在意,瞥了独子一眼,神情还有几分不满,说:“何必同你母亲一般小题大做?不过是个小伤。”
说完又朝另一侧的石凳一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