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蒙的目光看向摆在窗台角落里的一个小泥偶,“人就和泥偶一样,捏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个泥偶。”
“可如果哪天被水泡了,被摔碎了,就会尘归尘土归土。哪怕有一天,再捏一个一模一样的泥偶出来,可是组成泥偶的东西已经变了,原来的那个泥偶,再也不会出现了。”
宋萍萍听懂了宋天蒙话里的意思,心中的最后一次幻想被无情击破,脸色煞白。
宋天蒙看着宋萍萍头上、鬓角上的白发,她明明是家里最小最受宠的女儿,却被大西北的风霜打磨成这般,白发悄悄爬满。
本是家里人捧在手心里的璞玉,却自甘化作铺垫国家上进攀援的基石。
把一个国家的兴衰,捆绑在少数人身上,这份责任、这份担子,实在是太沉、也实在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