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女媳妇儿……”床上人尽力让语气显得轻快,“怎么?阿语不行?来找我了?”
“没睡?”沉知墨在床边坐下。
其实才醒,就在开门的瞬间。积年累月的习惯不允许她安睡,即使身中数十枪,即使注射过大量麻醉。
季曼笙想坐起来,一动就牵连全身伤口撕痛,她带着自嘲的笑容倒回去。
“婆媳一场,扶也不扶一下。”
沉知墨不答,摸过床头带血的香烟盒子,里头的烟差不多都被血泡软了,她捡了一根还算完好的插进季曼笙嘴里,季曼笙含糊道:“你真懂我。”
她划燃火柴,烟从毫无血色的唇边断断续续飞散,她不熟练地用两根手指夹住烟,助她一口接一口……
忽然很是悲哀。
这个女人……算得上在奉安叱咤风云的女人,竟沦落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