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之不接话了、像是打定主意不再同他说这些,他却怕他走了单剩他一个晾在屋顶,就又扭头沉了声说下去:“我只是希望你们公平些……”
“希望你和你父亲都知道……我也已经尽力了。”
耿耿星河欲曙天,后来想想似那般同对方彻夜长谈的机会一生也没有几次,父皇说过颍川方氏是世上最难驾驭的臣子——他们的确最为忠诚,可要在遵从之外赢得他们真正的敬意,殊为不易。
“父亲是知道的。”
贻之忽然开了口,他抬头看向他,那时对方右目下的小痣不像眼泪而像一颗天上星辰的落影。
“他知殿下才干出众、他日必能为君分忧,是以方才朝督暮责倾囊相授,不愿见君虚度荒废。”
“我也知道,”他又对他一笑,少年相识的情分永远最是明澈朗霁,“君有文武冠绝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