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致自个儿胆小,见了那样的事是又怕又气愤,鲜少吃酒的人也愣是酩酊大醉了一场,说了一夜胡话。
她在边上伺候了一夜。听了不少平素听不到的事,因而记忆深刻,也从那时。对那个叫燕淮的阴鸷男人,充满了惧意。
然而如今想来,燕淮心中恐怕是极为感激燕景的。
小时不知,只当父亲严苛不喜自己,长大了再想便知昔年的严厉冷漠样样都有缘由。
一个男人,能将妻子同别人生的儿子用心的教养。甚至于还护着,这已是叫人想不明白的事了。
若不是燕景根本不在意这事。便是里头还有别的内情在,又或是——
他对大万氏,其实是有心的。
所以才会一面恨着厌恶着,一面又忍不住为了她,护着她的儿子长大。
复杂的人啊……
谢姝宁暗暗叹了一声,敛了纷乱的思绪,对燕淮微微一颔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