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直被压在胳膊下面,一个晚上亮着屏幕有些发烫,脸上有被手机壳边缘压出的红影子。渊半夜醒过来一次,把亮屏的手机关掉,然后翻了个身把踢走的被子盖回自己身上。
青白色的光穿透她不太遮光的遮光帘照到她的脸上,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她坐了起来,把垂落到脸上的头发往后捋,迷迷糊糊地下床。已经是肌肉记忆地开始洗漱,然后在六点半准时出门,先去一趟实验室把补光灯下的幼苗搬到自然光的窗子下面,在回前山来上课。
是水池里的天鹅拨动水花的声音,红色的脚蹼翻出水面,带出碧绿的水珠,细密的绒毛上的水珠亮晶晶的,是清晨池水的气味。太阳在早晨只能爬上后山实验楼的一角,连带着亮起的是条带状的实验田,该绿的该黄的都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