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眼前消失。我不需要连讨价还价都不会的废物。”
陈然站在玄关的阴影里,没有动。
她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说话的方式,这种对结果的绝对追求和对过程的漠不关心,这种将人视为工具、用完即弃的冷酷,都像极了另一个人。
不愧是父子。
她想。沉闵行的狠,是藏在温和微笑下的深渊,让人不知不觉就坠入其中。而沉柯的狠,则是张扬的、锋利的,像一把出鞘的宝剑,寒光毕露,同样令人不寒而栗。
沉柯似乎是察觉到了陈然的视线,但他没有回头。
他只是干脆利落地切断了视频通话,然后挥手关闭了所有的光屏。
前一秒还充满数据的紧张空间,瞬间恢复了空旷与死寂。
沉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像一台刚刚结束高强度运算的精密仪器,正在缓慢地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