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映着太阳,透过窗纸把银光反射到屋内,杨青青像个地鼠一样用被子蒙起来头。
程景生怕他闷着,把他的脑袋又弄出来了,帮他戴了一个眼罩。
这个眼罩也是杨青青自己发明的,用柔软的棉布做的,自从冬天他习惯睡懒觉后,就做了一个。
程景生轻手轻脚穿衣起床,有点不放心地伸手到被子底下给他搭了搭脉。
还好,杨青青的脉象很安稳。
程景生这才放心了,帮他掖好了被子角,不料,杨青青却在被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
“嗯……不让走。”他哼哼唧唧的,声音里满是依恋。
程景生只好坐在炕边,说:“我得去烧炕,不然一会儿你睡着凉了。”
百般地哄了半天,等杨青青又睡着,才终于松了手。
程景生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出了屋子,富贵早就在门口等得急了,连忙跑到了外屋大门口等着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