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慢打开,黄色暖光倾泻而下,付聿礼就站在洗手台前,衬衣领子的纽扣解开了两个,锁骨若隐若现,受伤的手举着,似乎在琢磨要怎么做清洁。
听见动静,他微微抬眼,和镜中的安愉对望。
两人一时间都没开口说话,但他的眼神,明明隔着镜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安愉有种动人心魄的强势。
不应该啊,不至于啊。
安愉抵着他的目光,将门开到最大。
她玩笑说:“我还以为你在洗澡呢,正考虑该不该偷窥。”
“你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是吗?你可以把我往外推。”
安愉大咧咧走进去,走到他身边,从镜子里自上往下扫了一圈,“你这会要做什么?洗脸还是脱衣擦身体?”
“......”
“我给你帮忙啊。”安愉伸出两指夹住他腰部的衣服轻轻往下拉了拉。
付聿礼朝边上退了步,“谢谢,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