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改变又将如何?日积月累的惯性顽固地将她们拉回原处,角力之间,遍是摩擦的裂痕。
学校里到底发生什么?为什么家里都不待了?敬亭原想放缓语气再问一遍,话出口却不受控制成了埋怨,“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以前就算不去学校,至少老老实实在家。现在还学会骗大人,偷跑出去。”
抛下事情回来关心女儿,结果不被领情。无论怎样努力,女儿都不愿敞开心扉,好像背上母亲的身份就必须被打入冷宫。困惑、挫败和焦虑在冰冷的话语中悉数爆发。她已经绝望地知道,这场单方面的沟通仍然不会有回音。但在恍然的瞬间,她却看见小钟又回到小时候,无论是喜是悲,都甜美地围着妈妈转——从遥不可及的幻想里。
现实的小钟只会垂头丧气抱住自己,迟疑许久,想说什么又忍住,弱弱道:“我收拾好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