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好风如扇,好雨如帘。习习凉风拂过,将白日里积攒的燥热悉数卷走,只余下沁入骨髓的清爽。
伊莉丝抱膝坐在当日洒落骨灰的山坡上,尖削的下巴抵着膝盖。训练后的发丝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颈侧,单薄的衣衫在汗水的浸透与晚风的吹拂下,湿了又干,此刻被凉风一灌,空荡荡地鼓动起来,凉意顺着毛孔丝丝缕缕地钻入,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这种透心凉的清爽奇异地带来一种通透感,仿佛那些沉甸甸的烦忧也被这浩荡的风一并卷走了,她又可以做回从前那个……没心没肺的伊莉丝了吗?
记忆深处,上辈子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闲暇去欣赏落日熔金。那时的人生日程表塞得满满当当,打工、交租、备考……她必须像被不停抽打的陀螺般拼命旋转、奔跑,才能勉强抓住那些别人生来便唾手可得的东西……
“伊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