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颈处,滚烫的鲜血如同失控的喷泉,带着强劲的力道,猛烈地向上喷溅,溅湿了房梁和墙壁,发出“滋滋”的声响。
女子面无表情,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她手腕轻振,那滴血未沾的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低鸣,已然归入腰间古朴的剑鞘。
几乎同时,一道带着几分慵懒戏谑的嗓音,如同鬼魅般从庭院角落的阴影里飘来:“啧,动作倒是利索。不过……怎么不先骗点银子再动手?家里那群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们,胃口可不小,养起来费钱得很。”
女子抬步,墨色的袍角无声地拂过门槛,踏入庭院冰冷的夜色中,声音比夜风更凉:“呵,杀了他,他库房里积攒的那些沾满血泪的‘钱’,难道还能长了翅膀飞走不成?”
随着她的身影彻底融入黑暗,宅邸内那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