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重新以玻璃去个他做朋友,现在却被他发现她原来是个很丑陋的玻璃。
自卑从脚底迅速爬了上来,她的眼泪越擦越多,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忽然,她感觉前面站了个人,她擦着眼睛,努力控制住情绪,想假装没事,但眼泪擦不干净。
盛栩然说:“你是因为那个胎记才留刘海的么?”
他果然看到了。
那个胎记小时候颜色更重,这两年妈妈带她去做了几次激光手术才变成深粉色,但还是那么显然、突兀。
季夏怎么忍也忍不住,眼泪不停地掉,也没办法回答他,她怕一说话就会哭出来,只是沉默地用手腕擦眼泪。
“我觉得你的眼睛和额头都很漂亮。”
季夏愣愣地抬头。
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说她,但是他安慰她之后,她反而更难过了,她整个人都被‘丑’字环绕,根本不配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