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还高高的挂在天上,四野荒芜,唯有残月高悬,风卷着枯草掠过满地狼藉的青黑色花泥。
这地方,怎么会有这样恶心的东西?
可她又觉得这东西很是眼熟,不是花眼熟,是花被捣烂的颜色很眼熟。
这青黑色的腐败色泽,与地宫石像上那些被她打烂的苔藓如出一辙——连破碎的形态都惊人地相似。初入地宫时,姜赞容尚不明白那些苔藓的来历,直到取得黑甜乡之眼后才知晓:这些正是它无法移动时,伸展到地面汲取养分的脉络。
看着身旁的剑修,又瞥见满地残花,她终于明白黑甜乡之眼为何如此衰弱。
敢情是它长一朵花,就被捣烂一朵花,长多少就被杀多少,生生不息却难逃摧残。难怪......
“我是昆仑的荐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