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卧室的门,陈九坐在客厅画画。
我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这会儿清醒地面对彼此,好像有些尴尬。
“早上好。”
“早上好。”
陈九头也不回地说。
他今天换了一件烟灰色的毛衣,领口若隐若现,不经让人浮想联翩,他拿着调色盘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画,倒也不必如此坦荡。
坦荡得让我觉得昨天只是做了一场梦。
我摸摸后脑勺,“你烧退了吗?”
“嗯。”
“那你饿不饿?”
“还好。”
“我做个午饭吧,你想吃什么?”
“锅里煮了粥。”
“哦。
也对,毕竟你发烧了,吃点清淡的比较好。”
陈九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也看着他,床都上过了,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然后看着看着我觉察出点不对劲来,哦?煮粥?
煮粥??煮粥是几个意思???这是瞧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