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半垂着眼,藏在细密眼睫一双眼眸色很深,腾腾雾气逼近,面色冷沉,神情有些模糊:“陆则钏知道么。”
管家恭敬俯身:“先生已经知道了,是他叫我派人来通知的你。”
想起陆则钏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陆笙冷冷勾唇,也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就在下午知道消息的那一瞬间,他其实心里堵着气,气她为什么就这样选择离开,她难道对任何的任何一点留恋也没有吗,陆笙甚至很想去问她,她是不是真的从来都不在乎他这个亲生儿子,不在乎他的感受,再或者说,是不是真的,那么恨他。
可这会,陆笙忽的又想,离开了也好,以后再也没有厌恶的人,没有讨厌的事可以折磨她了。
对苏皖来说,她苦了大半辈子,离开或许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可苏皖解脱了,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