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把她收了么?”沈钦君笑了笑,猜到了我的意思。
我没想到他说这话的口吻就像在说今天去市场买了什么菜一样,唇角竟不留半点苦涩:“就像你说的,我们相亲相爱,为民除害。”
这冷笑话是我说的不错,却没有当初的那种畅快淋漓,反而越发压抑苦涩。我哑了哑声音:“沈钦君,你不会要做什么傻事吧?”
“十几年了,我做的傻事还少么?”他笑。
也是。我深表赞同,却无心揶揄。
这时沈钦君慢慢抬起手,穿过我的视线,仿佛透明一样不可阻挡。
他在我耳边的碎发上抚了一下,仿佛在摘一朵落在我鬓角的碎花瓣。
可惜我早已没有了青春的长直黑发,也没有了对栀子花香的敏感。
我轻轻挑了下眉头,往后移了半寸。
“妈……”我想了想,改口道:“我是说伯母的事……我知道我也不该劝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