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被用枪顶脑袋,被带走,被差点弄死在野地里——边野看得见的,那些在致命部位留下的伤痕,向毅有多狠他比谁都清楚……就是这样,没提过一个字,反过来还要给他打气。
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无底洞,什么都可以被消化,过去是感情,现在是沉重得连喘口气都是奢望的东西。
边野深深地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占了大半张脸。
“我把你的生活搞得……”边野像在咬合齿根,肉眼可见地绷起两腮:“一团糟,您本来应该去看病的。”
“对,很糟,太糟了。”
腿上的手倏地收紧,攥着,边野没抬头。
“已经这么遭了,”男人温热的大手揉在脑后,满耳全是他的笑音:“那就不怕更糟一点。”
本来是有多爱这个男人笑,现在就是有多难受,是需要紧紧咬住牙齿才不至于发出些不合时宜浓重鼻音的那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