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任弘告诉他们,只刷了点羊奶且烤熟的奶馕不会有事,众人仍是大摇其头,不敢尝试。
唯独那胡父汉母的赵胡儿没有拒绝,拿了几块默默嚼着。
“不愧是胡儿,饮酪浆如饮水也。”
伍佰韩敢当大概和赵胡儿有点过节,如此讥讽。
赵胡儿也不发一言,只道:“今日我守上半夜。”便又继续背着硬弓,上烽燧守着了,虽然上头有墙,但也比下面要冷。
任弘见他穿的单薄,便去将自己一件厚厚的羊裘拿了出来,让尹游卿去燧上,叫赵胡儿披上。
“仲秋夜寒,往后负责守燧的人,就轮流穿这件裘罢。”
“多谢燧长。”后半夜要负责守燧的尹游卿十分高兴,燧上的赵胡儿却一言不发,只默默窝在上面,像极了月色下一条孤独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