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时期没能翻天覆地,他认了,那毕竟是他不可一世的大哥,他斗不赢大哥,那便罢了。
而如今那软弱无能的李迟在位,又有那难缠的姚家余孽在侧,他只能徐徐图之,布下大局。
他以四两拨千斤,将朝中人化为局中棋,先后挑起北疆和南疆战局,最后用沧州军做弑君刀,凭长春观挣得忠名,却还是棋差一招,没料到会被玉龙门横插一脚。
功亏一篑啊!
他仰天看着道观斑驳破旧的石砖墙,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到底活成了什么样子,修行没修成正果、弄权没弄到实权,就连最终走向消亡,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铺路,他甚至不是死于谋逆的罪名。
他这么想着,唇间喷出一口黑血,呛咳数声便咽了气。
终于轻松了,他这如履薄冰又惹人捧腹的一生,总算是一曲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