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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北境还有段距离,随行的人马都已疲乏,小穗子在落榻的酒店里打了桶不算太温的水,招呼刘赟来洗。
他家主子本来是叫他别来的,可是小穗子想,如果他也不来,那他家赟主子,该是多孤独。
“水好了。”
越离北境越近,气氛就越像浸在太深黑的墨里。
刘赟比往常说话更少,此刻只是瞧了他一眼,而后木讷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该如何是好。
小穗子叹了口气,拿了些银子,下楼,招呼小二,要了些点心。拿到手后,他盯着那盘成色怪异的食物,又是一阵无可奈何。
罢了,他摇了摇头,又快速上楼,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不稳的牙酸声。
隔着帘子,身后发出些水声,那人问:
“还有几日?”
“约莫再过四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