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溪接到通知的时候,他正在处理一件作品,小姑娘没经过他允许,冒然推门进来,本差最后一笔便可完成的艺术品,在这一刻刀锋一转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失败作。
美工刀下的脸庞死鱼般惨白,全裸的身体被刀片划成一片一片,流出的血液沿着皮肤纹路蜿蜒而下,在身下的纹理繁复的纯白大理石上汇聚,凝成一朵娇艳的并蒂莲。
尤溪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对于赵栀伶的打扰,他没有显出任何不悦,仿佛这件他精心雕刻了半把月的作品被毁,于他而言不过是喝水般无需在意的事。
躺在大理石上的男人见有其他人,急得浑身的肥肉都颤抖起来。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天没有离开这栋房子,每天睁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门,除了那个男人,只有自己身下流淌的血是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