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兰漪迟疑片刻,似乎想说,一进宫门深似海。哪能走的那么容易?况且,宫中守卫森严如铁桶一般,除非求得圣旨,否则插翅也难逃。
却没有多问,而是带着点惆怅地微微叹息:“你还有能回去的家,真好。”
家。是啊,她还有一个家。
有阿母在家里等着她。
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芊芊胸中畅快,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不再那般病态,起身朝她十分认真地行了个礼:
“郑娘子……对不起。”
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子,银饰素净,头颅微弯,语气温软。
一双眼眸既明且清,如同月光下的玉石,坦荡干净得让人不敢直视。
那一刻郑兰漪突然明白,为何谢净生要同她纠缠至此,甚至留下她的性命,任由其活到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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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见过兰漪?”
“是。”
“是你让她去放的灯。”
芊芊望了眼昏迷不醒的郑兰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