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祁没有松开陈然,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然后,他拉起她那只无力垂下的手,不容分说地,探入自己微敞的羊绒衫领口。
陈祁的皮肤很温暖,带着一种健康而有力的热度。
陈然的指尖在陈祁的胸膛上,触到了一片异样的、凹凸不平的皮肤。
那是一道狰狞的疤痕。
从他左侧锁骨下方,一直延伸到心脏的位置,像一条沉睡的、冰冷的蛇,盘踞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她能感觉到那道疤痕的纹理,感觉到它下面曾经断裂又重新愈合的骨骼。
这道几乎致命的伤,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我离开家的第二年,跟人做第一笔生意的时候,被捅的。”
陈祁的声音在陈然头顶响起,很轻,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差一点,就真的死了。躺在没牌照的诊所里,高烧了叁天叁夜。那时候,我谁也不敢想,就只敢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