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窗户被设计成了大面哥特式花窗玻璃,从内部可以向外打开,只要随便一翻就到了一片小草坪。
而当俞琬轻声轻脚地跑过草坪来到月台时,正好听到一阵蒸汽机车进站的轰鸣,巴黎的火车到站了。
月台上都是熙熙攘攘的接站人群,车头车尾还有每个车厢的出入口,都有黑制服的德军士兵把守,她拉低了帽檐,也装作是在等人的样子,悄悄挤进了涌动哄嚷的人群。
按照在重庆时组织的约定,她这只飞鸟一旦被启用,在接头时,对方将会左手持一份对方所在地晚报,晚报的封面的右上角会有片水痕,而自己也会别一个墨绿飞鸟胸针以便对方辨认。
可因为这次对方并不知何时何地接头,所以他未必会在下车时就作出这样的动作。俞琬知道,这大部分也要看上天是否会让对方和自己有能想到一块儿去的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