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有轨电车哐当哐当地驶过;报童叫卖着当天的《华沙报》,头版赫然印着戈培尔的最新演讲;火车站前人流如织,穿制服的军官、拎藤箱的商人、抱孩子的妇人.....所有人都像被无形的手推着向前。
而就在这时,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是他已经十分熟悉的柏林腔,“非常抱歉,请问你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盥洗室吗?”
沃尔夫转身时,阳光正好掠过女孩帽檐的薄纱。她穿一件深蓝连衣裙,黑色宽檐帽侧面别着枚翠鸟羽毛,整个人像从复古画报里走出来的仕女。
此刻她正咬着下唇,手指不安地捂住腹部,沃尔夫赶紧收回心神,和几个警卫领着女孩一起到处询问——指挥官特别关照了他们,小姐这段时间身体不好。
花店背后的那条街上倒是有一个洗手间,可看着实在肮脏简陋,一行人又回到了车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