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月上梢头,时已夜半,这会子人都已经睡下了,哪那么容易请。没一会,这事便惊动了玉茗院。陈氏已经清醒,靠在枕上略一想,又让人吹了灯睡下,权当什么也不知。玉茗院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无,芝兰斋里却灯火通明。
宋氏进了东跨院,见着谢姝宁的模样便忍不住惊叫了声,“蔷薇,阿蛮何时开始烧的?”
“奴……奴婢不知。”蔷薇被唬得后退一步,战战兢兢地回道。
宋氏只觉得一股热血自心头涌上,叫她耳畔“嗡嗡作响”,竟是听不清蔷薇的话了。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旁的了,只飞快地扑上前去,又指派丁香跟百合去打水,取干净衣裳。蔷薇则生怕被宋氏责怪,急忙去柜中取了厚厚的棉被出来给谢姝宁加上。
可饶是这样,谢姝宁白胖的小脸热得通红,身子却是不停地冷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