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厅后有一间窄窄的小屋,锁很轻易地被打开,一股冷风灌进里头,激起尘埃飞扬。屋内只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是一张黑白色的老照片,扎着麻花辫衣着质朴的女子笑得纯真明媚,被框在四四方方的木质相框内。
许三多点燃三支香,鞠了三躬,插到香炉里,燃香在黑暗中闪烁,如母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他。
娘,我回来了。他在心里说,可我很快就要走了。
里屋又传来许百顺咳嗽的声音,许三多想给他倒杯热水都找不见,只得去客厅找暖炉。老旧的电器插上电还能运转,许三多烧了一壶热水,送进去让许百顺喝,又把暖炉送进去。
许百顺固执得出奇,死活不要暖炉,说之前短路差点把屋子烧了,许三多才知道屋子里这么冷的原因,无奈,他只能把暖炉又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