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嫌弃地看自己这木头儿子一眼,仿若在说他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疼痛感蹿上梁升的脑神经,他一向平淡无波的脸扭曲一瞬,刚想张嘴喊妈,又被她使唤送人到门口。
他神色几经变幻,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本来就打算送。”
梁家的正门离主楼还是有段距离的,送一下无可厚非。
旁观母子俩交谈的温嘉脚趾扣地,脚下平整的地板似乎已经被脚趾扣成地道。
这种送媳妇儿回娘家的既视感让他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一身。
还没等他细细琢磨出什么,梁升出声:“走吧,我给你拿好背包了,水杯也在里面。”
温嘉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点头和他一起向主门走。
傍晚的路很幽静,因为有路灯,昏暗中时不时透着光亮,温嘉把袖子往下拽了拽,攥进手掌心,手指因为用力隐隐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