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卫衣与禄公公又是一顿唇枪舌剑,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许多下面的官员前来道喜,不出意料的,贺礼早早摆满了整个院子。
卫衣扫了一眼,他素来不是什麽两袖清风的好人,可这诸礼之中,也有可收与不可收的分别。
这些宾客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与禄公公一样,看他不顺眼的人,冷嘲热讽,卫衣手持酒杯,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记了下来。
也有写了酸诗讽他奸佞小人,蛊惑人心,卫衣面上含着笑,心里却明白,今日之辱他暂且记下,他日定然奉还。
卫衣走着晃了晃,宁润要上前去扶他,“师父。”
“你去陛下那里吧,不用管本座。”卫衣摆了摆手,眼神清明,他还不至於几杯酒就倒了下去。
“是。”
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繁缕坐在拔步床上的身形,明显微微一颤,交叠在膝上的双手抓紧了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