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躺卧在血泊里,通体漆黑的箭矢没入白色的皮毛,深深扎进肉体,箭尾的黑羽随着紊乱起伏的腹部而抖动,甚至连那双金轮似的眼睛也开始黯淡下去。
就像桑妮被割下的头颅中,黯淡无光的双眼。
“你需要帮助,”阿波罗妮娅恐惧而又担忧地从山坡跳下,靠近它,“我能为你做什么?箭要拔出来,然后得止血,上药?这附近哪里有天然的草药吗,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她语速很快,嗓音急切,“等等,这是个梦对吧?”她扫视着周围镀了一层梦幻银光的环境,“我得醒来救你!醒醒,醒醒,醒醒……”她敲击着自己的脑袋。
“停下,孩子,我不是叫你来救我的。”白公鹿张嘴说道。
“什么?”阿波罗妮娅万分不解,她抬手比划着它奄奄一息的躯体,“可是,天哪,你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