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只记得做了个梦,内容太过模糊,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雾里摸探前行,忽地触到一扇门把手,打开后,是他的房间。
床上坟起一个小鼓包,他上前掀开一角,果不其然,是谢清砚,白花花的一团,像没穿衣服,但又看不清,他从没有见过女性的身体,连想象力都匮乏。
只记得一片白腻,和闪电照亮她脸时一样,是雪片糕,还是杏仁奶?清清润润,白到晃眼。
然后谢清砚倏地睁眼,眼眸弯弯,笑着问他,问他好看吗?昨晚看她那么久,看够了吗?是极美丽的笑,天真怪诞,眼角眉梢又妖妖的媚。
他心脏猛然狂跳,没意识到那是梦,只想,她明明睡着了,怎么会知晓他在看她——直到醒来时,发觉自己缩在床角,床上已不见人影,身上撇了床厚实的毯子,盛夏天,快闷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