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味觉还在时极爱这种带汤的,经常拿着扁勺,端端正正坐桌边,一面压水吸溜,一面等着变出更多甜汤来。
可惜,现在只能眼观,用视觉上的甜来满足自己。
韩泽玉收紧浴袍,在指间打着结扣,看着这碗淡淡桃色的羹,被炼乳染成不均匀的粉白,扁勺就静静躺在碗旁,苏姨记得他爱这样吃。
勺伸进搅了一搅,他将半碗倒入嘴中。
没味道,吞下再多也一样。
像是跟什么较劲,韩泽玉大力咀嚼,又吮又嘬,两腮深深陷入。
直到背后传来一声“韩泽玉”,才将他从偏执的行为中解救。
一瞬,说不出哪里累,就全身心往下坠,好似这一身筋骨再支撑不住,不过,下一刻他就全然复原。
他听到白耀问了这么一句:
“吃不出味道来啊?”
片刻极静,只有墙上表针滴答行走的声音,韩泽玉背着身,有些失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