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青竹沉默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动容,却被生生忍了下去。好半晌,老妇回过神来,笑着问她:“要不要去看看那座神像。”
良久,柳青竹抬眸,嘴唇轻碰:“好。”
推入那扇门前,柳青竹踟蹰许久,光掀起尘土,照在绣着飞鹰的鞋面上,她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光像如同席卷而来的浪潮,一一扫过屋内整洁的供具,在那座平和静好的神像中打下柔和的光影。
圣女像眉头舒展,双眸微俯,唇边扬起安详的弧度,如同座下莲花、臂侧绫罗,圣洁,宁静,不可冒犯,同柳青竹记忆中的母亲相比,似乎还多了一味悲天悯人的柔情。
蓦然,她心中镇痛,像藤曼的根刺扎入血肉,密密匝匝绕住脖颈。她渐渐喘不过气,只匆匆一眼便快步离开。
老妇仍在门口等她,那法杖上日月同辉的铜饰熠熠生辉,沉淀着过往细水长流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