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尾的水珠滴到狗的毛发上,一瞬间消失。
她的吊带裙也落到地上,柔柔地垂下,像此时晦暗不明的心绪。
十七岁的时候,她还是个偶尔会偷吃芒果的小女孩。
喜欢却过敏,这是件令人非常无力的事情。
“宁姨,我也想吃芒果!”赖香珺对着楼下大喊,下一秒,宁曼传来“哎”的一声回应。
她的过敏已经好了,正如新的生活,在痊愈中缓缓向前。
一连几天她都在溪山墅的三楼忙碌,长发随意用一支画笔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幅幅画分门别类。
大概是继承到了妈妈的天赋,外婆说妈妈是画传统国画的,虽然后来荒废掉了这门技艺,可赖香珺看过,侯南珍少年时候的画作确实是可见其灵性。
就像手上这幅泛黄的《墨荷图》,水墨淋漓,荷茎挺拔,花瓣舒展,寥寥数笔,却画出了生动的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