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近十点,小卖部关了门。楚家却从未亮灯。
那人只当自己看不见,一个“盲人”自然是不用灯的。
沈慕烟绕到楼栋后的绿化处。左臂抱琴,右手握住树干借力,轻飘飘跃上了正对着楚家后窗的那棵木棉树。
幸亏县城老小区没监控,要不他这一手没法解释。
稳稳端坐在最粗的那根树杈上,他腿部曲起,古琴放在膝盖上。
一段恬淡,优美、舒缓的小调随之响起。
因为离楼栋还有些距离,声音并不大,不会引起居民反感,反倒因为琴声悠扬,很像哄睡的旋律。
沈慕烟在这弹了三天,助眠了一栋楼。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有好奇者闻声寻了来。
本来他借着夜色藏在树里,是不会有人关注的,居民只当是哪家放的音乐,偏偏这个小姑娘不走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