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如果实在觉得难以言说,那也没关系,流浪者会去问他。
“为什么……你既然曾经在愚人众目睹过一切,现如今才出现在借景之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压低了声音,字句破碎在风里。
子木的心像是被倏地攥紧了,他喉间一阵发紧,桌子底下的指节捏得一片青白。
“不是这样的……”子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嗓音里的颤抖。
流浪者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遮掩成冰山一片的面容,还有那低垂的睫羽之下,未能藏好的起落颜色。
“我只是……做不到……”子木喃喃自语。
“……”
真奇怪,流浪者看着对面的人。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自己心中似乎有种庆幸和如释重负。
他下意识就愿意相信,对方那些欺瞒、晦涩不语都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