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七晚?”
陈三郎有些失神,嘴里喃喃道:“那就是乡试第一场第一天了,那一晚,秋风秋雨,秋意煞人,有一股入骨的凉意……”
他清醒地记得当时的情况,睡到半夜,突然被一股入骨寒意惊醒——这是发自内心的寒冷,绝非气候所然。
寒意来得突兀而凶猛,仿佛是一次警兆。
陈三郎很快就联想到被道士施展秘法掠夺气运的事来,只不过当时不知道具体因由,现在听说杜隐言恰在那时候出事,脑海当即冒出一个大胆的设想:杜隐言会不会是另一粒种子,另一头猪崽?
相当有可能。
杜隐言官运亨通,青云直上,年纪轻轻便担当一州学政,三品大员,命气时运简直如同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一般。
以前不觉得这份履历有什么,现在一想,却是疑点重重,仿佛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路推动,推着杜隐言坐到学政宝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