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思绪收了回来,宋允书的目光落在了一只停在枝头的蝴蝶上,轻声自语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不信。”
声音太轻了,易上鸢没听清,皱着眉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宋允书摇了摇头,直视着纪长宁,浅笑道:“罢了,许是我多想了。”
说罢,他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探过石桌居高临下,牢牢直视着易上鸢浅色的双瞳,勾唇浅笑,声音温柔至极,“还没恭喜你,得偿所愿。”
不过四个字,让易上鸢瞳孔放大,甚至起了杀心,可看着宋允书的目光,却如何也动不了手,二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同的是,一个为己,一个为别人。
周遭静怡无声,唯有扰乱心绪的风在肆虐。
树梢上的露珠摇晃,颤颤巍巍的,枝叶被压弯了腰,水珠也就顺势滚了下来,落在了水中,激起了道道涟漪,模糊了水面倒影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