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稚陵愕然抬眼,伸出手,被他一把抓着细腕。
不知过多久,他才终于松开她的手,并舒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淡淡说:“替朕收拾了。”
稚陵从未被他这样对待过,心头一时恍然,不知当作何想。
恍惚着起身,收回手,掌心磨得已发红灼热,泛着疼。
他还敞着衣裳,这个模样,自也不宜由其他人看到,她默默地退出门,端了热水和干净绢帕来,跪坐在他腿间,小心替他收拾着。
近在眼前,却怎么也够不着的滋味,她算是晓得了。
彤史上添了一笔,某年某月某日,帝幸裴婕妤。
彤史光秃秃的,放眼望来,这些年看似都是她一个人侍寝承宠,羡煞了旁人,只是各人却也都晓得,那不过是陛下做做样子,不至于流传出陛下身有隐疾的谣言,动摇人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