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总是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车开的不快,路灯向后倒退时却感觉是穿越了很长的时间距离。好像已经回去了很长时间,好像她已经和过去告别,但又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昨天。回到了菱角第一次对她伸出手的那天,回到了分好座位,周逸第一次坐在她前桌的那一天。
“你好,你可以叫我菱角!”
“周逸,夏商周的周,安逸的逸。”
白色的车直到她走进高铁站一会儿后才开走,渊站在候车厅的二楼,看着楼下的车慢慢掉头。
午夜的检票口已经人满为患,大多都是图便宜才这么晚来坐车的。有婴儿刺耳的啼哭,有中年男人高声打电话的声音,也有手机麻将里的提示音。
疲惫,让这个环境变得焦灼,如梦魇般,总是在每个焦躁的灵魂心中循环着赶不上车的噩梦。
挤,推搡。不论是谁,只往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