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娴注意到了,刚才晏玥那隐藏在乱发下的眼神狠狠剜向陈知意,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陈知意对晏玥那副沉默隐忍的姿态似乎极为受用。
那份支配带来的快意在她眼底燃烧得更旺。
“行了,”她不耐烦地打断董仲娴,像打发一条碍事的狗,手指几乎戳到晏玥鼻尖,
“那正好。楼下四班那破教室,刚做完考场,脏得下不去脚。”
“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打扫干净。现在,立刻,别在这儿碍眼。”
命令的口吻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跟主人对奴隶的态度也没什么区别。
这种打压,日复一日。
晏玥不是没试过反抗,每一次换来的都是更深的孤立。
那些曾经冷眼旁观的同学,此刻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早该如此的认同。
陈知意说得对,在所有人眼里,她晏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一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