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过梳妆台,那个银质药盒里的四粒喹硫平,依然完好地封在锡箔中。
四颗喹硫平,一颗都没少。
他反手解开西装马甲的第二颗纽扣,从内袋里拿出另一个药盒,将含片拆开,拇指抵开她紧闭的唇瓣,药片落在舌尖的瞬间,她条件反射地颤了颤。
“没事了,”他的掌心顺着她单薄的脊背下滑,能清晰摸到凸起的脊椎骨节。
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时,尝到咸涩的泪水,他心头钝痛,“别怕。”
鄢琦哽咽着睁眼,药片的苦涩从口腔传递到大脑,药物的压制让神经疲软下来,她靠在他的臂弯,小声地问:“你有很重要的事吧?”
“快去……”
关铭健截断她的话,将她的手包进掌心,摩挲着她冰凉的指尖,“我哪都不去,琦琦,今晚我陪你一会。”
她艰难地摇头,发丝在真丝枕套上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