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岱岳顿时紧张,上半身翻出床头,提起暖水瓶倒了杯热水,全程快得褚归来不及阻拦。
他总是如此,即便跛着脚也能把褚归照顾得无微不至。
柱子端来了水,贺岱岳要在医院住半个来月,中午吃过饭他跟领导汇报过了,此刻用的水壶和杯子脸盆等全是领导出钱买的。
褚归以为贺岱岳要洗脸,却见他拧了帕子往自己身前送:“新买的帕子,我没用过。”
盆中水面晃动,褚归低头,从不甚清晰的倒影中发现他脸颊红了一大片,是侧趴时被压出的痕迹,怪不得一个二个都叫他洗脸!
褚归窘迫地接过帕子盖在脸上,他皮肤白嫩,哪怕很淡的印记到了他身上依旧会十分明显,若换做贺岱岳的厚脸皮,肯定没人看得出来。
新帕子有股刚拆封的味道,褚归顺带擦了擦手,侧脸问贺岱岳:“还红吗?”
“不……不红了。